师母一定能救师兄。

周怀嘉就这样抱着师兄冲向了川山，可他还是没有跑过邪修，在被抓住前的最后一刻，他使用了禁术，把师兄变成了一颗无知无觉、没有生命的石头，抛进了川山。

“怀嘉，你不可以这么看母后，你不能这么看母后。”

皇后的指尖虚虚描摹周怀嘉的轮廓，最后停留在他耳尖染了血、有一丝裂痕的耳坠上。

周怀嘉被封锁了所有的经脉，手脚瘫软无力的趴在地上，他努力抬着头，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后。

“你不是我母亲，你是恶人，是该被天道惩罚的恶人！”

皇后俯身望着耳坠，扭曲疯狂的笑意倾泻而出：“我怎么不是你母亲，你这副身体里，有我儿的血、有我儿的肉，就连这张脸，都是我儿的。”

说着，她的眼神变得狠戾：“血肉的滋味是不是很好，你这天生的孽种，不仅刚出世就吃人血肉，长大了还吃了养你十五年的师父的肉、还吃你亲生母亲的肉。”

“轰——”的一声，周怀嘉仿佛听到了脑中有什么炸裂了。

“你说什么？！！”

“哈哈哈，你师父的肉熬成的汤，味道是不是特别鲜美，真可惜，要是早一点知道你不仅还活着，还成了重清道人的徒弟，我就该多留一点血肉给你慢慢品尝，那一点点的手指，哪够你吃啊。”

“还有你的生母，你亲手杀死的那个邪灵，那孽畜的肉那么腥臭，只有你吃得下去。”

“当初她把你丢在川山，我把她的骨头打断又接上，用针从她的胸口一点点往下缝、那沾满盐水的刀子一点点割开她的皮，她都不愿把你交出来，就这样被我玩弄了十五年。”

“最后她变成了彻底失去灵智的恶灵，我都玩得没兴趣了，可你回来了，你一进入府里，她闻到你的味道就发狂了，最后竟然还死在了你手里。”

“哈哈哈哈，就是不知道那孽畜最后清醒了没有，知不知道是她的亲儿子杀了她。”

脑中尖锐暴鸣，已经被封锁住的经脉中仿佛有千刀穿刺，血液从五官中流出，红色模糊了他的双眼，最后他的眼前一片黑暗，脑海中只有皇后一身华服、矜贵蔑笑的模样。

那笑容一点点扩大，变成了裂口的骷髅。

“你不是人，你是鬼，是恶鬼，我要杀了你！！！”

手背上长出了金色的毛发，道心尽毁、双目失明的周怀嘉不知道自己正在兽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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